廣東省健管學會年會召開
2016年4月9日,第五屆華南地區健康管理論壇暨2016 廣東省健康管理學會、廣東省健康服…[詳細]
我國社會學家李銀河在《同性戀亞文化》一書中介紹,同性戀是指以同性為對象的性愛傾向與行為,不論男女,古而有之,“同性戀”這個概念19世紀才出現,英文寫作homosexuality。
20世紀初,醫學界研究認為,同性戀性取向大部分由遺傳基因產生,另有分部受性激素影響。達芬奇、米開朗琪羅、柴可夫斯基等都是同性戀群體中的一員。但因宗教壓力和傳統觀念,同性戀者長期受到社會歧視。
1990年世界衛生組織將同性戀從精神病名冊中除名;1996年我國全國人大表決通過新《刑法》,“流氓罪”中不再包括同性性行為;2001年《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》將同性戀剔除。
目前荷蘭、比利時、西班牙等10國已實現同性婚姻合法化,英法德等多國也立法承認民事結合的同性戀伴侶關系,上月24日紐約成為全美第6個承認同性婚姻合法地位的州。
【同性戀者就像左撇子一樣,雖然不是人群中的大多數,但也是人群中的一部分,除了性取向的對象是同性,其他與異性戀者沒有區別】
ELLE:呂麗萍轉發微博,說同性戀墮落、有罪、需要拯救,你看到后是什么感覺?
程青松:我覺得呂麗萍是一個優秀的演員,扮演過很多不同的人物和角色,合作過的導演、演員不少都拍過同性戀電影,化妝師、造型師很多就是同性戀,應該比普通大眾更懂得尊重不同生活方式的人,更理解這個群體,卻在公開的平臺上發表這樣錯誤的言論,很不妥當。《圣經》是多少年前寫的?里面不止同性戀,像再婚、墮胎都是有罪的,如今整個人類環境都發生了變化,不應拿偏執的宗教教義解讀現代社會。
ELLE:李銀河說這個觀點“老生常談、愚昧落后”,作為公眾人物發表這樣的觀點不可原諒。網上也是罵聲一片。你怎么看?
程青松:她拿教義攻擊同性戀,這點激怒了大家。但謾罵是沒有用的,我并不支持,譴責也不是最終目的。重要的是借此展開討論,讓大家了解同性戀群體,回歸常識,消除偏見和歧視。
ELLE:有觀點認為反擊反而顯得沒自信,覺得同性戀早已不是弱勢群體,有必要激烈探討嗎?
程青松:有必要,也很重要,就像康永哥(蔡康永)說的“很多同性戀者仍在排斥中受苦,這樣的討論再徒勞,也是一線微光”,網上言論可能帶不來多大改變,但能傳播觀點,讓大家關注同性戀者被忽視的權利。李銀河老師每年兩會都交同性婚姻法提案,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這就是努力,直到有一天同性戀變得很普通,沒人指責也沒人歌頌,那就是進步。
ELLE:你覺得社會上對同性戀最大誤解是什么?
程青松:一個是“挫折說”,認為我們是因為異性戀失敗、父母離異等受到傷害才成為同性戀,絕對不是這樣;還有“可治療說”,覺得同性戀是病,需要治療,可以“矯正”,像現在孫海英、呂麗萍又說“神可以治療你們”,這很荒謬,醫學研究都說了同性戀是DNA決定的;還有變態說,盡管同性戀已從精神病醫學詞典里去除,但很多人觀念中仍覺得“惡心”。
ELLE:那在你看來,同性戀是怎樣一個群體?
程青松:他們就像左撇子一樣,雖然不是人群中的大多數,但也是人群中的一部分,一樣上班下班、上課下課,除了性取向的對象是同性,其他與異性戀者沒有區別。
【據統計,男女同性戀人口在人群中占3-4%,中國有3900萬-5200萬同性戀者,如果按每個家庭平均3.7人計算,受影響的人口就是1.4-1.9億】
ELLE:你覺得同性戀與異性戀在感情上有什么不同?
程青松:異性戀的婚姻會涉及車子、房子、孩子,更物質和現實,同性戀很少涉及這些,反而更重感情質量,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。雖然因為沒有婚姻約束,同性戀分手會相對容易,但痛苦的程度是一樣的。
ELLE:2005年你在博客上公開自己的感情故事,成為內地演藝圈第一個通過網絡“出柜”(公開表明自己的性取向)的人,為什么這么做?
程青松:我是在網絡上公開的第一個,在實際生活中,還有一些人比我早,他們中有導演、攝影師、畫家等。我宣布“出柜”是想試探一下公眾的反應,事先有心理準備,如果大家因此對我不友好或歧視,那我就準備失去這些朋友。但事實上沒有,大家反而覺得我很坦誠,很誠實,給我很多鼓勵。一個沒出柜的一線影星第一時間就發短信對我說“你是我們的驕傲,我們支持你”,真的很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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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LLE:很多同性戀者在網上留言說羨慕你,因為你得到了父母的支持。
程青松:也經歷了一個過程,從1987年19歲第一次戀愛直到2004年。我的初戀是被雙方父母拆撒的,男朋友的媽媽發現后告到我的工作單位,整個小縣城全都知道了。當時父母不理解,覺得兩個孩子只是鬧著玩,但后來我一直沒找女朋友,他們也就明白了,只是默許。直到2004年他們在電視上看到第一個公開出來支持自己同性戀孩子的母親,恰是以前幫助過我的編輯吳幼堅老師,很受震動。父親對我說,他也會像吳老師那樣支持我。這句話對我來說一輩子就夠了,覺得和父母原來的那些隔閡,一下子沒有了。
ELLE:我國同性戀群體有多少?像你一樣公開身份的有多少?
程青松:李銀河老師在同性婚姻法提案里提到,據統計,男女同性戀人口在人群中占3-4%,以此計算,中國有3900萬-5200萬同性戀者,如果按每個家庭平均3.7人計算,受影響的人口就是1.4-1.9億,是個不小的群體。
很多已經在親友圈里公開,但向社會公開的不多。我有個朋友有兩個微博,一個在公眾面前發正經內容,一個私下里和同性戀朋友溝通,每次他上會兒這個上會兒那個,分裂成兩個人。像他這樣的不少。
雖然有了同性婚姻法并不是每個同志都會去結婚,但這是一種平等的權利,爭取這種權利也是推動社會進步的一種力量。
ELLE:目前對同性戀群體來說,最難的境遇是什么?
程青松:婚姻沒有合法性,感情缺乏安全感。
ELLE:同性婚姻法重要在哪里?
陳青松:雖然有了同性婚姻法并不是每個同志都會去結婚,就像有婚姻法并非每個人都會結婚一樣,但這是一種平等的權利。英國同性婚姻法通過后,同性戀滿18歲可以結婚,但異性戀是16歲,還是不一樣,還是有歧視,所以他們繼續爭取這兩年的權利。
ELLE:即使同性婚姻法通過,不等于歧視就消除了。
程青松:對,但有了這個,異性戀就會知道,“奧,同性戀也能結婚了”,會更快消除歧視。為同性戀爭取平等的權利也是推動社會進步的一種力量。
ELLE:你曾說在我們這個社會里,看不見的暴力和歧視并不稀少,有的人雖然對你說“我不反對同性戀”,但骨子里還是歧視的。什么是骨子里的歧視?
程青松:骨子里的歧視就是先天接受的教育導致的思維方式,就像我們接受的性別教育,古代說女人就該三從四德,現在說女人就該洗衣做飯,這些來自教育,形成文化,很可怕。而同性戀恰恰是反對男性沙文主義的:我是男人,我不去做男人做的哪個事,我選擇另外的取向,這本身是對男權社會最大的解構。福柯專門闡述過,一個文明如果不能接受同性戀,就還不是一個文明的社會。
ELLE:怎么才能消除這種歧視?
程青松:需要時間,也需要教育,普及常識。我十四五歲就意識到自己喜歡男生,剛開始非常害怕,因為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異性戀教育,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就是不喜歡女生,怎么辦?后來無意中翻開《紅樓夢》,看到里面有關于同性戀的描寫,才開始了解原來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。現在西方中小學已經有關于同性戀的教育,臺灣也有,生理書里面會寫到同性戀是怎樣的,但我們國家還沒有。
ELLE:作為一個同性戀者,你希望能生活在怎樣一個環境里?
程青松:合法化。像電影法規里禁止拍攝同性戀題材的電影,《藍宇》、《春風沉醉的晚上》這些同志電影都不能公映,獻血法規里同性戀者不可以獻血,婚姻法也將同性戀排除在外。我現在就想結婚(笑),都穿上西裝、襯衣,打上領帶,哇好開心!雖然婚姻不一定那么美好,但每個人大體上都還是會憧憬。
2016年4月9日,第五屆華南地區健康管理論壇暨2016 廣東省健康管理學會、廣東省健康服…[詳細]